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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立刚/刚立】我的老大哥王刚

因为王刚老师过生日,于是兴奋激动的我还是又诈尸了!

终于在零点之前赶上了!

上回写了《我的好搭档张国立》,这回用第一人称写的张国立老师自白,文笔太渣望各位多多包涵。

最后,祝王刚老师生日快乐!我永远爱您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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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王刚生日,我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,奉承的话那是说不上来的,太腻歪,就说点我跟他的事儿吧。

记得当年和王刚合作的第一场戏是《宰相刘罗锅》。

那天在剧组办公室,大家正讨论第一场戏该怎么拍,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现场静了一些。

紧接着门开了一条缝,有人走了进来,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拍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的那个说书人王刚。

我激动地手都在抖,从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广播剧开播我就特别喜欢。王刚的声音总有一种魔力,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讲述,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穿越到抗日战争时期的哈尔滨,了解地下工作者们和日本人斗智斗勇的故事。

但我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轻咳一声又把目光移向正在讲戏的导演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偷瞄的一眼被发现了,我感觉到有双手轻轻拍了下肩膀。

“哎,你是张国立吧?”

我回过头去,故作不知情的样子讶异道:“咦,王刚老师,您怎么来啦?”

王刚笑了笑:“喊什么老师,没比你大多少。”

我见他面露喜色也放松了些,不知怎的顺势就把压在心底的敬慕之意表露出来:“哎呀,我特喜欢您那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,您声音太好听啦!”

这话一出口,我又觉着有些突兀,刚见着面就奉承人家,而且我一激动之下还攥着人的手。

就在我为自己的不妥之举感到愧疚和尴尬时,王刚回握住手笑着回道:“哪里哪里,您演得《顽主》里的于观那才叫一个绝呀。”

能被老前辈这么认可,我一时不知所措,只得挠头傻笑。

我正想着再聊些什么的时候,李丁老爷子走了过来:“王刚啊,你怎么到我们这拨人里来了?你这个主持人是谦谦君子形象啊,怎么演和珅这么个丑类啊?”

李丁老爷子说话直,我也听出来这话的意味,正要说点什么化解氛围时,王刚仍挂着从容不迫的笑脸应道:“嗨,这我也不知道,尽力而为吧。”

李丁老爷子点了点头,便转身忙活别的事儿了。

王刚在大事上沉得住气,对拍戏也追求极致。因此在2008年岁末的“国剧盛典”,评选改革开放30年最有影响力的30个演员,他是其中一个。

那天也是他的生日,我们在怀柔影视基地的冰天雪地中拍了13个小时的戏。我们还特地给王刚准备了他喜欢的爆肚、涮羊肉。

但是他上台发表获奖感言后,没过几日有媒体却登出评论揶揄王刚到现在还不忘教育年轻人。

王刚笑言自己不懂取悦年轻人,本来只是想鼓励年轻人在艰苦的环境中也要坚持下去,不要只盯着成功者得到的鲜花和掌声。他认为自己骨子里带着传统的顽症,所以说出的话不讨喜。

虽然每个年代都有各自的潮流和价值取向,但正如王刚所说:敬业、艺德的修养永远不会过时。

和王刚拍了这么多年的戏,不仅学习到了各种演戏技巧,也逐渐见识到了他独特的——暴脾气。

一次拍戏时,剧情需要,他在亭子豪兴大发,悠然唱起京戏来。

本来正处在兴头上,不料一句倒板还没唱完,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:“Cut!”

扫了王老师的兴致,那可就不得了了。

只见他沉着脸快步走到监视器前,压低声音对导演说着话。瞧着嘴型大致意思是冲什么你就喊cut啊怎么着你也得让我把这句给唱完啊。

王刚的声儿不大,但两眼瞪得浑圆,把港方导演吓了一跳。

剧组的人大概也没料到这一出,年轻人都捂着嘴偷笑。

港方导演面露尴尬,赶紧给王刚道歉称自己不懂京戏。王刚也没有再追究下去,只好重新再拍一场。

后来戏没拍到一半,王刚就跟那位导演成了朋友。王刚说虽然港台导演传统文化功底欠缺,但人家少是非,懂事理,讲效率,拍戏的节奏和戏本身的节奏都快,适应观众的需求,因此确是值得交往和学习的朋友。

其实我拍戏时也会跟着王刚发些牢骚,比如拍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第一部的时候,这部戏的编剧不是同一个作者,其中有个编剧很多年前从内地到了香港,又转去台湾,在那边待了二十多年了。有一集本子我们都觉得太单薄,没滋味,语言习惯跟我们也挺“各”的,没法进入状态。我跟王刚就一边拍着戏一边骂:“怎么写的?这叫什么东西?......”

但牢骚归牢骚,你还得改,现场就改,改得还挺好。我们自吹自擂:这叫化腐朽为神奇。

结果有一回去台湾做宣传,那个编剧非要单独请王刚的客。王刚推辞说不用,他还是坚持想跟王刚聊聊天。

回家我看王刚发了短信,说跟那个剧作家聊完了。我给王刚打电话过去:没事儿吧?

王刚说:“有人把我数落本子的原话录下来了,然后被他听着了。”

我听了心里一惊,嚯,合着剧组还有人打小报告的?

王刚见我没出声,又笑着说:“嗨,没录着你,没事儿,他就是冲我来的,这事儿我揽着。”

我跟王刚一聊完电话就联系了那个编剧,我说我其实也在背地里对本子发了牢骚,因为各地有文化差异,在语言感受上我们不一样,并不是本子质量的问题,希望他不要太往心里去。

编剧说王刚也把原因解释过了,他也明白了自己对大陆现在的认知有些欠缺,今后会多了解大陆现在的政治、社会和文化各方面的情况,写出更符合当前形势的剧本。

把话都说开后,大家也就释怀了,后来的合作也很愉快。

现在回想起当年拍戏的各种趣事,仿佛就在昨天刚刚发生过似的,历历在目。可书桌上掉落的些许白发,把我拉回现实。

王刚老说我除了拍戏就是拍戏,觉得我这人挺没意思的。

我调侃道要是不拍戏哪能见着您呀?

由于一些私心,我想把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一部一部地拍下去,在这四部戏里的互动可能比在生活中的互动更多些。

也只有在这戏里,我可以由着性子借着“纪晓岚”的身份去“欺负”贪官和珅。不过王老师狡猾也就狡猾在这——他总能把和珅演得出神入化,还稍微带点可爱,让你又爱又恨。

我们演戏的配合极为默契,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。铁林就说:你们拍戏老是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啊?

王刚说我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不用跟他对词直接上来就演的男演员,所以跟我演戏特踏实,因为很快就能收工回家。

对此我深感荣幸,可我就是个不愿那么快收工回家的人,因此我后来总是以导演的名义重拍很多镜头。

王刚这时候就不乐意了:“快点啊!不就这么点事儿嘛,还磨叽到什么时候啊?演一个不就成了嘛,每组都还来三遍,啊?”

然后我就得安抚他:拍得细一点嘛,你瞧,这样拍不是更好嘛。马上就弄完了,别急。

王刚看了看监视器,沉默许久,终于站起身来,撂下一句话就走回拍摄点:整快点,别耽误我回去看球赛。

我笑着应了声:我这不是舍不得您嘛。

王刚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我一眼,我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神色,他又赶紧快步离开了。

我现在只希望,时间能过得再慢些,再慢些,不要像某人那样急性子,一溜就没影了。

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斯世当以同怀视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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